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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鹊的歌声

■殷著虹

退休之后,我有更多时间在昆明居住。记得退休后第一次去昆明,是我儿子开车到机场接我的。时值隆冬,但昆明却是绿树成荫、鲜花绽放。当我们到达市区时,车窗外的海鸥便迎面扑来。

看到美丽的景致,儿子向我介绍说:“我们居住地点就快到了,这条路叫云秀路,路边的河叫宝象河,海鸥就是冲着宝象河飞来的。”

“那海鸥走了后,宝象河岂不冷冷清清了吗?”我问。

“不会的。这条河畔有很多的鸟,居住在这里,如同鸟的乐园。”儿子回答。

儿子说的没错,自打我住在宝象河畔的小区洋房后,每天清晨我都是从鸟的欢叫中醒来,每天都能看到飞来舞去的各种鸟儿。身处在这“天高任鸟飞”的境地,鸟语花香也就有了神韵。而在这鸟群当中,除了候鸟之外,留鸟中的白鹭和喜鹊,似乎就是这里的大型鸟类。

我喜欢白鹭,但更喜欢喜鹊。在我小的时候,就曾听过“喜鹊叫,好运到”的谚语。就因为国人把喜鹊视为吉祥鸟,所以喜鹊成了好运和福气的象征。而民间故事中的牛郎织女七夕天河“鹊桥相会”、吉祥图案上的“喜鹊登梅”,也深深烙印在我脑海。

我知道喜鹊之“喜”,不过是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,它与现实中的“喜”不存在任何的关联。但我却始终不自觉地把喜鹊欢唱与喜悦之事联系在一起,爱听那喜鹊婉转的歌声,喜欢看喜鹊歌声中的鲜花盛开。所以当我每天面对“叽叽喳喳”的喜鹊,总有一种舒心的感觉注入心头,更有一种喜悦的希望飞出心窝。而那些茂盛在宝象河两岸的粗壮杨树,似乎也就成了喜鹊们欢乐对唱的“大舞台”。

我常常关注着窗外的一对喜鹊夫妇,春回大地时,这对喜鹊夫妇便出双入对。它们来来往往的身影,显得恩爱而缠绵;黑白相间的羽毛,又显得优雅而淳朴。再瞧它们在欢歌中飞舞,风雨无阻地衔来树枝,精心筑起的窝巢,不能不说它们对成家过日子的情真意切。正是喜鹊夫妇的互敬互爱、勤奋努力,抚育出它们情深义重的儿女们,过上了一家人欢乐喜庆的时光。绝然是知足常乐的鸟儿,更是幸福生活的人家。

平平淡淡的生活,和和美美的夫妻,尽管喜鹊在生活中常常遇上风雨和困难,但它们却始终乐观向上,把岁月的忧愁藏在心底,却把欢快的歌声献给大地。一次,宝象河边突然刮起了大风,把喜鹊夫妻的巢倾覆了。风雨过后,这对喜鹊夫妇没有消沉和退缩,它们起早贪黑、风雨兼程,重新建起了一个新的巢穴,再次唱响它们欢乐而甜蜜的歌声。

在喜鹊一唱再唱的年年歌声中,送给人们的是催春的记忆和祝福,那带着喜悦欢庆的弦歌,犹如剪不断的亲切话语,拨响着人们幸福向往的心弦。由此我见到的是,宝象河的风光一年比一年秀丽,两岸的高楼一年比一年壮观,云秀路也一年比一年繁华。而那带着淳厚乡俗的声声欢唱,又总是密密实实地落在了小区楼宇,萦绕着人们的笑语欢歌。

我爱在喜鹊的欢叫声中开始写作,而喜鹊的欢叫又让我准时获得文章见报的喜讯。次数多了,喜鹊的歌声成了我心中的“图腾”,侧耳谛听,喜鹊总是对我说:“趁早趁早,动词名词,写作写作。”所以每当我听到喜鹊的叫唤,便感到倍加欢欣鼓舞。

而就在我沉迷于喜鹊的欢歌当中,前年的冬天,我见一伙园林工人拉响了油锯,说是要把宝象河岸边的杨树拦腰锯断。这可让我着急了,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喜鹊没有安身之地了吗?然而园林工人告诉我说,只要有鸟巢的树木,他们都会保护下来的。这才使我得以放心。

去年春天,我见那一对喜鹊夫妇,并没有继续在原来的树上居住,而是搬到了附近一座手机信号塔上建起了巢穴。我再次担忧起来,怕那手机信号塔带有辐射,影响到这对喜鹊夫妇的生育。两个多月后,这对喜鹊夫妇从信号塔上带出六只小喜鹊飞出,它们欢天喜地歌唱在春天的阳光下。诚然在手机信号塔上筑巢,更要比在树木上安家安全和牢固。我恭喜喜鹊一家的乔迁新居,更恭喜它们喜得贵子。

我庆幸我们与喜鹊为邻,歌唱在生态文明的和谐年代;与喜鹊欢歌,迎来了充满喜庆的春暖阳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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