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构建爱与善的家园

——读《阿妈的村庄》

大理彝族作家只廉清新作《阿妈的村庄》近日由云南民族出版社出版发行。散文集共由48篇写实散文组成,通过写哀牢大地一位伟大母亲对儿子真挚无悔付出一生的爱,写阿妈的村庄里真实发生过的祖辈对儿孙、父辈对儿女及兄弟姐妹亲人间的爱,追念信奉“善待亲人,团结各民族同胞,爱国是大善”的亲人在岁月长河里代代相传的爱,写了曾经有辉煌历史的南诏“爱国爱民”爱与善家园之爱。书中文章语言自然朴实、内容真实、感情充沛,形散神聚,主题鲜明,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启发性。

散文集以《阿爸阿妈》开篇,以《额骨阿宝》结尾,寓意深远。作者讲述了阿爸离去、阿妈离去,以及曾祖、曾祖母、爷爷、奶奶等亲人离去的场景,展现出丧葬文化的一幕幕人间画面,而这是每一个人必须经历和面对的人间冷暖。作者敏锐地捕捉阿妈村庄的一切,并以饱含深情的文笔,勾勒出一幅幅独具乡愁的“文锦”,吸引、感动着读者。

阿妈的村庄是善良的。阿妈的村庄有曾祖父、曾祖母、爷爷、奶奶、阿爸、阿妈、姐姐、弟弟、妹妹、大树、大山、花儿、猫、狗、马、乡亲以及奔腾不息的河。这里的人们平凡、善良、友好,世世代代在曾有辉煌灿烂历史的南诏故土上勤劳生活。千百年来,村庄里一代又一代的各民族同胞秉承先祖文明,始终坚守“善待亲人,团结各民族同胞,爱国是大善”的信念,和睦互助,勤劳勇敢地以独特方式敬畏先祖和神明,无怨无悔“挖出心”爱国爱家,为儿为女付出心血和汗水,甚至生命。

阿妈的村庄是有爱的。《阿妈的味道》《尝新节》《塔喆》《新衣》等一系列的篇什从作者儿时的记忆和体验出发,以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事来讲述阿妈如何从小培养自己从善有爱,告诉自己因为有了爱,大地才会丰盈祥和、血脉相连。充满诗性的村庄有着悠久的文化历史和深厚善爱底蕴,虽然昔日的辉煌不再,却越显爱与善的亘古与珍贵。有爱与善的人是幸福的。“丁郎刻木”——孝子忏悔赎罪报恩的主题故事在彝乡代代相传,因此阿妈的村庄、我的彝乡、我的亲友都是被爱与善包围的。作为阿妈的儿子,我则是自幼被爱与善养育长大的。《遇见贼》《庇佑》等篇什用最简洁的文字阐释阿妈的养儿经,读后让人泪流满面。“小时愁,长大了还是愁。哀牢阿独,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,再别让阿妈提心吊胆牵挂担忧!”“我终于明白,儿在哀牢阿妈的心里永远是个嗷嗷待哺的哀牢阿独!”这是一种平凡而伟大的母爱,永远爱护和激励作者向前、向善、向上。作者是幸运的,也是幸福的,通过哀牢阿爸和阿妈的养育,自身的勤学奋进,事业进步,仁义孝悌,爱及他人,为孩子成长树立了榜样。

这是一本通过写人间真情告诉现代人如何从善有爱的书。诗人的天职是还乡。作者在城市工作谋生,其根在农村,在乡下,是阿妈村庄的一个孩子。《阿妈的村庄》正是其“哀哀父母,生我劳瘁”之旨归。“心存善念天地宽”,有爱、善良,我们的家园就更加温馨。作者努力用坚实的哀牢之根——善良,找到人生的新方向,建构出新的生命家园意识,这既是作者创作的旨归,也是作者践行的人生理念。

(载《云南日报》2024年8月3日第6版)

刘建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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