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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17年7月15日 星期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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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游菲律宾
●胡素月 文/图
▲美丽阳光的菲律宾姑娘。
▲达沃公交车个性十足。▼海边休闲时光。
▲▼欢乐的滨海。
▼海边的长谈。 ▲健康大方的男孩子们。

旅行就是寻找故事,寻找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
从走出机场,第一天来到达沃,就被穿梭在街上的公交汽车吸引住。那些车有个共同特点,就是车头厚实霸气,有的像吉普,有的像悍马,有的像坦克,有的像东方红拖拉机。这几天,但凡身边有驶过的公交车,我都忍不住紧盯着细看,直到驶出视线,盘想着过几天,我要去了解它们,靠近它们或者驾驶它们。虽然那些公交都不是豪车也不昂贵,可是它们与众多汽车不同,与世界各地公交汽车完全不同。我在想,达沃的公交车一定有故事, 有曲折而不简单的故事。

凌晨5点天已大亮,背着相机哼着小曲下楼,迎着朝霞,迎来美好的一天。

楼下保安总热情礼貌,一个微笑,一句Good morning ,已为我们拉开公寓进出的大门。礼貌和微笑总能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,来达沃不到一礼拜,就和他们像老友那么熟悉。早起逛街,心情大好,计划上午就在街上看车,看达沃市区川流不息,来来往往的各路公交车。达沃公交车是街头一道独有的风景,它们气势粗犷,线条饱满,轮廓分明,行驶的速度不快不慢。不论在行驶或者停放在车站,都蕴涵一种霸气和厚重,它们就像一个成熟稳健、有故事而不善言辞的男人,有一种特有的吸引力。

据目测,每辆车可以乘坐10几人,车身和车厢基本相等,车厢尾部设计了双开门,车厢内左右两侧,固定了长椅,供乘客就坐。满满一车人,没规定乘客人数,有坐着,有站着,还有抓着车厢栏杆踩着车厢板,整个身体没挤进车厢的,车在行驶的时候,我担心遇到颠簸,他们是否会没抓牢,而发生交通事故。

经我不屈不挠多次打听,多次请黄雄翻译,对公交车的来历和故事大概了解一些。其实,那些车都是二战时候遗留下的战车,战争早已过去,战车没被遗弃。和平年代时,车龄已经久远,关于战车的故事,不便细写细说,谁是谁非都会载入历史留给后人。

不抛弃不遗弃,勤俭聪明的菲律宾人把几乎报废的车一辆辆拖回去,进行清洗、维修、切割、盖章、组装、喷漆打扮一番后亮相街头,成为现在达沃市区老百姓出门的交通工具。

有故事的人有阅历,有阅历的人特别让人想亲近。战车有吸引力,我想购买几辆这样的车,打听价格也很乐观,五、六千元人民币就可搞到一辆。如果可以开几辆回国内,出租给客人作为婚纱摄影、婚嫁婚车,一定气派拉风,与众不同,一定有铺天盖地的订单。笛笛笛几声,打断我美好的构思,回过神来冷静想想,国际国内的交通法规,绝不允许我驾驶这样的车队漂洋过海,我看见的风景只可在此时,且属于此地。摇头叹息,表示遗憾惋惜。

经我反复地观察和研究,每辆车是独一无二的款式,车标不同,车箱尺寸不同,车体颜色,车况和配置都不同。相同的是,人类驾驶它们永远不知疲倦往返于达沃的大街小巷,解决菲国百姓的日常交通。

热火朝天的大街上,人来车往川流不息,突突的马达声,太阳下,可见不断上车下车的乘客们。在达沃,汽车礼让人是他们的交通规定,这种规定降低了交通事故。

不论红黄灯,不论有无斑马线,正常行驶中车辆遇到横穿的行人总会刹车减速,或停车挥挥手让行人先过。大小车辆都秩序行驶,一辆接一辆不见并道和抢道。手牵手和紫秋小心翼翼穿过马路,公交车停车礼让,马路上排起了一条长龙。马路那边,我用微笑给驾驶员轻鞠一躬,给他们竖起拇指。见识和修养要在路上。

古老的街道,陈旧的建筑,没有高收入和高文凭。可是,他们却那么礼貌,那么和气,那么宽容。没有一点责怪和谩骂。达沃驾驶员的品质,是我旅行中的收获。以后驾车,我一定做到礼让和宽容,对行人对几分耐心。

达沃独有的公交车,是我见过最帅气、最具灵魂的车。它们见证了历史变迁,见证了人类残酷,见证了时代进步和发展。达沃公交,如勤恳的老牛,用身体耕耘,用生命奔腾。达沃公交精神:无怨无悔,用身体承载历史奉献生命。

公寓住所离码头很近,步行七、八分钟可到达。早晨的达沃,天空是安静的,码头是热闹的。每天都有市民到海边跑步、骑车、游泳、钓鱼、看海、遛狗狗。老人、年轻人、孩子都在海边坐等潮起,静待日出。太阳,总普照大地,普照万物。大海是渔民衣食父母,大海,养育着海边的生命,大海是他们祖辈们生存繁衍依赖的地方。

有位老人静坐在海堤,面朝大海,凝望远方很久了。关注他很一会了,我想看看他的眼睛 ,看看他模样,想和他说说话。在靠近老人的地方就地而坐,老人似乎没看见,他没搭讪也没理我。索性把鞋子一脱,跨过海堤和他并排而坐,我把脚伸进海水,用脚踢打海水发出声响引起老人注意,我主动搭讪。或许,是我打搅了老人的思想,他转过脸友善的笑笑,问我来自哪里。

Good morning , l'm Chinese 。(早上好,我是中国人)。这句英语,是我在菲律宾期间,口语中最流利、最自信、最爱讲的一句。在达沃,甭管什么时间段,甭管在餐厅在路上,甭管菜场商场,甭管黑皮肤白皮肤,只要对方友好点头,微笑问询,都会给他们讲: l'm Chinese ! 我是中国人!就像小时候,总会自豪告诉身边的别人,我爸爸的名字和妈妈的名字。

码头的天空,传来孩子们的笑声。他们的童年有大海的作伴,在大海边嬉戏玩耍。他们无拘无束,喊着跑着光着身子,光着屁股爬到客船高处,一个弹跳一个猛子扎进海水,溅起一股漂亮的浪花,小伙伴们呼前拥后尖叫着拍手鼓掌。看着他们,我又回到童年时代,嘴角上翘一笑,庆幸有过和他们一样快乐和自由的童年。

孩子们的码头时光中,爬上船头迎着晨曦张开双臂,后蹬双腿一个高空弹跳,熟练的表演动作,矫健的身姿,和每天的晨练,不亚于运动会上,为国家为自己争名夺次的运动员那么专业和认真。孩子们加油,长大后争取参加奥运夺取冠军。

十多个孩子,他们成群地跳水,成群地嬉戏,成群地鼓掌和成群欢笑,让我回到童年。和他们互动,给他们拍照,与他们牵手,给他们掌声,拥有童心不忘初心,在码头海边快乐地追赶。在大自然中健康快乐的成长,这才是属于孩子们最美好最难忘的童年。

码头另一端,有个魁梧的男子在钓鱼,他旁边的自行车吸引我眼球。不管在路上,在陌生地方,但凡遇见喜欢的,新奇的,遇见面善的,欣赏的人,我都会主动出击,主动攀谈搭讪,主动刨根问底,主动学习和尝试。具有好奇心和勇气的女人,确实要给予点赞,给予继续发扬的鼓励。

一阵小跑到他跟前,他正小心翼翼往鱼钩上穿鱼饵, Good morning , l'm Chinese 。听见声音钓鱼男子抬头微笑,我用手势左右比划,表示想借自行车玩一会,他指指车爽快答应,我高兴极了。

蹭一下跳上自行车,按着铃铛蹬着脚踏板在码头上满世界来回奔跑,一圈,两圈,三圈,游泳的小朋友不游了,跳水的小伙伴不下水了,钓鱼的忘记拉杆了,就连海堤发呆的老头都转身咧开嘴了,他们像在看马戏团看表演,齐刷刷地观看这个中国女人,蹬着他们自行车,在他们的码头,他们的世界里来回奔跑。

“人来疯”是我多年的绰号。越有观众我就越来劲,相信快乐会传染人,一个胆大的男孩跑过来,边跑边跳上我快速行驶的车座,一会儿,又跑来一个,再跑来一个,跑来了一群孩子追着闹着,推着笑着。我都不用脚蹬,只需扶好车把,掌握方向,自行车就在欢笑声中飞速前进。码头上的语言不通,皮肤不同,可大家心灵相通,快乐相同。我在码头骑车奔跑,我让快乐奔跑,让信任和爱在蓝天下奔跑。

临时接到黄雄邀请,午餐陪同他接待巴基斯坦商人,窃喜中。巴基斯坦和以色列,是我很早就列入的旅行计划,打算在近期去行走的国家。意念有力量,意念让你在合适时候遇到合适的安排,意念让梦想成真,意念让磁场合适,时间合适,心情合适,人品合适。其实,各种合适都是注定的安排。

来到唐人街,在中国城商铺见到这位巴基斯坦客人,他头发浓黑卷曲,络腮胡子又黑又密。脖子上,手臂上,胳膊上,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密集的汗毛,同住大亚洲,外型差别如此大。紫秋诧异地说,大热天他还穿毛衣毛裤,会不会中暑,我想肯定会。他很礼貌,站起身子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告诉我们,他正在工作请稍等。

巴基斯坦客人对工作非常认真,见他盘腿而坐,和一群女员工在水泥地上清点大包小包的货物,他一手按着计算器,一手在小本上记录点货的明细数量。他在菲国做汽车配件,旁边那台老牌电扇用尽最大力量鼓风摇头,也没吹干他脸上、额头上滴滴答答的汗水。见此情景,我想去商场给他买条毛巾,端盆凉水,给他湿毛巾擦汗敷脸降温。同在国外都不易,天太热,他穿着毛衣毛裤就更热了。

这是个友好大气、幽默和不拘小节的巴基斯坦男子。午餐选择离市区不远的中国餐厅进行,大家忽略了他只会用刀叉,面对一桌饭菜,他不解释不要求,直接拿一根筷子插住一根青菜,快到嘴边时青菜掉桌上,他笨拙可爱的动作把我逗乐。原来,用筷子比用刀叉艰难,服务员送来刀叉,他才挥洒自如完成今天相聚在菲国、相聚在达沃的中国午餐。

他说,中国人民勤劳智慧,中国人历来讲诚信,巴基斯坦最信任中国人,喜欢与中国商人合作,喜欢和中国人做朋友,他说的我都信。饭毕,他和年轻人一样举着手机玩自拍,并向我靠拢邀我合影留念,愉快答应。喝茶时,我用余光看见,他低头把我们合影照片进行光线和颜色处理,然后分享到朋友圈。临别时握手,他常驻菲律宾,邀请我们一定要去巴基斯坦游玩,他和家人都会热情迎接我们。谢谢巴基斯坦,期待那一天。

翻开菜谱,用中国话对服务生说来一份麻婆豆腐,当服务生说出麻婆豆腐时,吓我回头一楞,她听懂了。黄雄给我解释,很久以前的菲律宾人没见过豆子,更不会做豆浆豆腐。华裔老前辈们去菲律宾打拼的时候,因国内生活习惯爱吃豆腐,于是,就带着大量豆子去菲国,教会他们种植豆子,学做豆浆豆腐,讲麻婆豆腐,说中国名词。

从此,豆腐在菲律宾语言中就叫豆腐,类似麻婆豆腐的典故还有很多,都是前辈人漂洋过海的时候,很多词汇和食品,当时菲律宾没有,于是,就有了现场华裔们带过去的中国食品和中国名词,一代代普及发扬到现在,然后再普及到以后的将来。我为麻婆豆腐骄傲,为世界各地的华人自豪!我想,等到全世界普及中国语言时候,菲国老百姓讲中国话就容易很多了。

中国城公寓的楼顶干净宽敞,站在楼顶,可以一览达沃城,楼顶设施完善,配有洗衣房、健身房、篮球场、摇椅休息区和观景区。人性化的设施,方便了中国城人们茶余饭后的生活。我喜欢这个楼顶,可以让我安静时跑上去远眺和思考。

晚饭后,买回新鲜水果,榨汁机打出一杯带冰块的芒果汁,带上迷你小音响,三人来到楼顶,水墨和紫秋健身打乒乓球,我喝茶,听音乐,看月亮。每晚,更新一次朋友圈是必备的功课,每天必须给家人朋友分享美景,定位足迹,汇报平安。因为,远方有人在牵挂。

来到达沃已有10天,居住在这个城市,街头巷尾的故事听了很多,看见很多。用美丽的眼睛看世界,我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。明天继续行走,继续寻找故事,继续给大家讲故事。(连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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