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夜饭,虽然每年都吃,但这顿饭想必对每一位中国人来讲,都有着特殊的涵义。
那股氛围往往是在家乡翘首等待的父母催促回家的电话蔓延开。“女儿,还有几天就过年了,你什么时候放假呀,你爸爸说你爱吃吹肝,今年多晾了几个,等你收假带回去吃。”
离家久了,家的味道就会变成一种魂牵梦萦的牵挂,这些难以割舍的依赖藏在记忆深处,让我们在忙碌了一年以后,伴随着匆匆的脚步,回到家与家人相聚在一起,吃上一年中最温暖的团圆饭,治愈一年中所有的不快。
我的家乡在维西县塔城镇其宗村。是个藏族、纳西族、傈僳族、汉族等多民族聚居的村子。因而家家年三十餐桌上的美食也都不同。
年三十一大早家里的长辈们就已经忙活开了。炸酥肉、豆腐果、乳扇、腰果、牛干巴,烧火腿、猪头、腊五花,煮树胡子、吹肝,洗山药、百合。不管时代怎么变,在我家年夜饭餐桌却有着几道永恒不变的“硬菜”。
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,可以说倾注了家里长辈们所有的精力和心情,这些菜肴,在祖辈们的血脉里,都有着固定的名目,世世代代许多辈人的口味与习惯,在时间的漏斗里流下来,散发出的香气,早已超越了菜肴本身的丰盛及味美。那是一种温情,这种温情是大年三十母亲唠叨在灯下的叮嘱,也是无数的游子顶着寒风,踏着大雪往家里赶的执着与真诚。
伴随着阵阵鞭炮声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着家的味道,祝福满堂,欢声笑语,那满满的幸福,温暖了我一年的匆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