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滇剧在鹤庆

■杨增适

(上接2019年4月19日四版)

1953年,在“同乐剧社”基础上,正式成立了“鹤庆滇剧团”。 先后有向永、张清河、李克相、彭智、段福亮等干部派到剧团出任领导。流落在丽江打工的滇剧多面手龙泉,经张艳芳邀请,到鹤庆入班。龙泉,小生名角,扮相俊雅,演技全面,嗓音略带沙哑,却别具风格。龙泉的唱念做打,颇有造诣,代表作有《斩黄袍》里的赵匡胤,《打红台》里的肖芳,《秋胡戏妻》里的秋胡,他还擅长打鼓板,鼓点干脆利落。龙泉任团长期间,剧团改为全民所有制,由财政拨款,仍坚持上山下山传统,轻装步行,被誉为“草鞋班子”,曾多次荣获省、州、县政府表彰。龙泉被选为县人民代表,张艳芳、桂兰芳选为州政协委员。

鹤庆被称为“滇戏窝子”,名实相符,不为夸张,在滇剧发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。鹤庆县境内有戏台一百多座,滇戏普及,老幼酷爱,直到今天仍有不少戏迷活跃在城乡舞台上。不仅在鹤庆县内知名演员云集,在外地州及省会滇剧社团中,不少骨干是鹤庆籍人士。杨家齐、魏树生、包刚等戏剧作家,创作改编出不少与时代同步的作品,其中包刚编剧的《关山碧血》荣誉国家级大奖。云南省滇剧院徐泽钧,鹤庆城镇人,后任省文艺干部学校滇剧科教师,为传承云南地方戏曲作出贡献。

由于滇剧在鹤庆一代代传承,还出现了以演戏为主业的“滇剧世家”。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程家。程氏长辈程小元(1882-1945),字子明,自学成名,擅演丑角,不仅戏路宽,还精通文武场面,能掌统指挥乐队演奏。程子明生九子,经悉心教授,长子演大面,老二演文武小生,老五打锣钹,老九(程家昌)生性聪慧,发展全面,擅长花脸戏还专打小鼓,鼓点精通,能制作道具及龙狮,上桌表演狮舞腾跃自若,从不失误。由于掌握台本了然于胸,被同仁称为“滇戏箩子”。受家庭熏陶,解放初期还在小学四年级读书的孙子程栋良也上台打小锣。孙女程维兰,上世纪六十年代毕业于省文艺干校滇剧科,主演旦角,扮相俏丽,唱做俱佳,以演《雷神洞》中赵京娘尤为出色。程家三代在家乡无人不知,有“程家班”之称。

从辛亥革命到新中国成立的一段时间,滇剧表演者人才辈出,有科班出身,有半路出家,还有逢场作戏的票友。除了程家班,县内知名滇戏艺人粗略统计如下:王昌禄(?-1937)、李敬虞(1887-1953)、刘炳贵(1890-1960)、李雨生(1900-1939)、文竹九(1904-1965)、陈德周(1903-1984)、唐宏基(1904-1966)、杨立基(1909-1952)、候继武(1917-1942),建水人张福山(?—1959)等,与上述前辈同一时代的还有:绕贵宏(四川人)、龙泉、杨慧生(大理人)、桂兰芳(昆明人)、章正举、张士林。二十世纪六十年代,是鹤庆滇剧团的鼎盛时期,演员除了健在的前辈,又增加了章天明、段双英、向四堂、程维兰、左慧英、周锡林、王应蛟等后起之秀。鹤中高中毕业生杨增濬吸收为主琴师,直到滇剧团撤销安排到企业工作。“文革”结束,在鹤庆县党委、政府的关心下,县文联1969年成立了以滇戏爱好者为主要成员的戏剧协会,逢年过节,村村锣鼓响,乡乡唱戏声,既传承了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滇剧,又丰富了各族群众的文化生活。

受滇剧影响,在白族和彝族聚居的山区,还出现了以唢呐锣鼓扮奏的“吹吹腔”。其特点是道白、唱词全用白语,载歌载舞写实性强。解放前、西山黑泥哨打巴箐黑话人(彝族支系)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要到城隍庙连唱三天“吹吹腔”。观众人山人海,这是鹤庆独有的文化现象。引戏台楹联佐证:

愿看者看,愿听者听,看听自取两便

说好就好,说歹就歹,好歹就唱三天

滇剧传演至今已逾二百多年,为何一直得到各族群众的喜爱?不仅因为这种传统戏曲形式很适合人们(特别是老年人)的审美情趣,更因为许多剧情展现的是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美德,表达了人民群众惩恶扬善、帮贫扶困的良好愿望,在构建富强文明和谐社会的新时代,仍不失其积极意义。由此看来,任何一种古老的与民族精神血脉相传的文化现象,若能与时代俱进,是永远不会失传的。 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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