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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17年6月24日 星期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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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游菲律宾
●胡素月 文/图

今天是礼拜,早八点已太阳当空,玛音来电邀请去家里做客。她住在达沃市区,距离中国城40分钟车程。一排排别墅在椰树林中,像一个整洁的村庄,显得自然宁静、错落有致,房前屋后都是花园果园,每家每栋都有一小院可休闲聊天。小区没有保安,车辆都可自行出入,达沃市长也住这里,在玛音家斜对面。

玛音热情好客,给我们准备了果脯、甜品、咖啡。她打开柜子,找出八年前结婚相册,翻开一张张照片给我讲述和黄雄相遇相识的故事,浪漫隆重的婚礼在教堂举行,郎才女貌天生绝配,祝福他们永远恩爱幸福。

参观玛音房间书房和院子,宽敞简洁,一尘不染。推开佣人房,女佣躺床上玩着手机,见到主人立刻起身。佣人房配有空调,独立卫生间和家具,条件非常很好,这个家庭的佣人待遇不错。善良的玛音,没把菲佣当下人。院子里,七、八个大小鱼缸游着五颜六色的热带鱼,很漂亮,狗狗不停跳跃前腿扑我身上,愣要和中国客人亲吻亲热。

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,闲暇时男主人喜养鱼,女主人喜养狗养花。我想,但凡喜爱小动物,喜爱一草一木的人,都是善良的,都是热爱生活的。

吊脚楼的美食

黄雄启动汽车,他说要带我们去个好地方,30分钟的上坡,汽车停在郊外的山庄。站在山顶处,可一览达沃城,可看见天边湛蓝的大海。沿着石板路,来到山坡上的茅草屋吊脚楼,服务员礼貌地说,这是我们中午用餐的地方,环顾上下左右,芒果挂树梢压弯了枝头,老人孩子在树下玩耍着快乐着。水墨在地上捡了几个芒果,特别甜,紫秋可爱吃了。这个上午,我遇见喜欢的人,看见喜欢的景。

芭蕉叶铺垫的小竹筐里,有烤肉、烤虾、,烧鳄鱼、土罐鸡汤。上桌时肉香扑鼻,我实在没忍住美味的诱惑,悄悄吞口水。几个好友,几瓶啤酒,吊脚楼的情谊,吊脚楼的快乐,菲律宾美景,达沃的热情,丰盛的美食,让人难忘。谢谢黄雄,谢谢玛音,愿好运永远伴随你们。

午后,气温略降,没有上午的炎热。驱车到达沃码头,放眼望去,一艘艘货轮、客轮、军舰像一群将士般气势恢弘,秩序井然守候在达沃港口。

下午的码头比较安静。安静的时候,适合思考,适合与自己说话。跳上甲板,迎面大海,一阵海风吹来,掀起女人的长裙,吹散女人的长发。远眺天边,展开无穷想象,涨潮了,海风推起海浪不断拍打甲板,拍打着海岸,溅起很高的浪花。

我看海,我爱海,爱它宽阔平静有包容万物之量。我爱海,更爱它汹涌滂沱有气吞山河之势。我在想,世间万事万物,都有喜怒哀乐,都会守住宽容的底线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四季轮回潮起潮落,飓风刮过大海,必演台风大战,狂风怒吼绝不相融,不知是风咆哮了海,还是海惹怒了风,那是谁之过错,又该谁之宽容。

这个疑问,太深奥,太哲学。

海的那边

煽情和抒情是我一种勇气。有我的地方,就会有故事,有快乐和情绪。虽然五音不全,也敢伫立在甲板,眺望海的尽头,幻想海的那边,我挥动手里那条白色长丝巾,面朝大海像模像样的放声歌唱,紫秋说,我随心随性的样子有些疯疯癫癫。模糊的歌词跑调的歌声,夹着苦咸的海风飘在达沃的天空。

我的那首歌的歌词大意:从那遥远海边,慢慢消失的你,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,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有把它放心底。茫然走在海边,看那潮来潮去,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,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,猛然回头你在哪里。如果大海能够换回曾经的爱,就让我用一生等待,所有流过的伤,所有流过的泪,我的爱,请全部带走。

一首好歌能打动自己,也能打动别人。歌词创作人,一定是他写作时有过类似的经历,有过相同的故事。

陶醉在自己世界动情歌唱,紫秋被我疯劲打动了,她往前一步和素姐手拉手心连心,上演一幕甲板女声二重唱,熟悉的歌曲,熟悉的旋律,回想一路走过的历程,跌过的跟头,跋涉的弯路,好强的性格,悔过的悲痛,回忆起那段青葱岁月遇见的美好初恋,还没让我整理明白啥叫爱情时,那份青春萌动,就无情地被抹杀在人生不可复制的年代。

唱着跳着比划着,回首往事,就像昨天发生。站稳后惊鸿一瞥,回眸一楞,才明白几十年就像一场梦。梦时缘起,梦醒缘灭,此景此心情,越唱越来劲,触及柔软时,眼睛湿润,喉咙卡哽。歌声唱给天空,心事告诉大海,倾诉那些酸楚的岁月和难舍的情缘。我的心事海知道,所有流过的泪,受过的伤,大海,请你一定都全带走。

生活的意义是珍惜现在。远处的岸边,孩子们放学,渔民回家了,隐约听见歌声都朝甲板看过来,他们一定在惊叹,这才是海边最美丽的风景。

你若盛开,蜂蝶自来。我为悦己,也为悦人,快乐本就是可以传染人的。

摩托艇和甲板的故事

也许,是挥舞的丝巾诱惑了海上的摩托。海的那边,几辆摩托艇驰骋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,风一般地飞过来,飞艇驶过海面时,拖起了两道浪花非常美,非常壮观。骑手们刺激着,快乐着,表演着,一副欢快的场面。

摩托直奔甲板直奔跟前,不躲不闪我不害怕,迎面时,再次挥动丝巾表示友好,表示礼貌。近了近了,摩托艇快碰到甲板了,骑手猛的急刹再猛的调头,一个潇洒帅气的动作,一个飞速旋转的惯性推击起一股大浪,海浪冲上甲板直扑我的身体,本能后退一步,头发湿了,衣服湿了。抹去脸上的海水擦擦眼睛,又一个大浪扑过来,鞋子湿了,全身都湿透了。

码头的故事,有摩托艇互动,没有语言,没有陌生。忘记了年龄,是我玩得最开心的一天,完美的海上表演,震撼的视觉冲击,翘起拇指给他们点赞时,我看见骑手脸上得意的笑。

这个下午,和自己说话。紫秋不停闪动快门,不断变化角度,抓拍住精彩一幕。这个下午,我驾驭了心情,创造了快乐,传染了快乐。在路上,有达沃,有大海,有遇见。

特殊的日子,不变的祝福。吆喝大家起床,睁开眼睛就郑重向水墨、紫秋宣布,今天是个重要日子,在48年前的今天,诞生了今天的我。 水墨一边责怪素姐不提前说,一边下厨给寿星煮面,紫秋忙着打开手机给素姐播放生日快乐。

5月9日,菲律宾达沃中国城,一盆热气腾腾的长寿面,外加3个荷包蛋温暖端上桌,你一碗,他一碗,我一碗,碗碗都盛满祝福,菲国的早晨,温馨的一幕。感动、感激、感慨、感恩统统涌上心头,鼻尖一酸,眼睛又想流泪。何老说,这样有意义的生日也许一辈子只遇一次。感恩我的父母,感恩亲戚朋友,感恩所有发生的故事,陪伴我一生都在成长。

萨马岛上的故事

遇见的都是善良的人和事,用美丽的眼睛看一切都是美丽。达沃码头渡船到萨马岛上需要20分钟,我这人不太矜持,天生对新事物喜欢刨根问底,也想尝试。一会蹦船头,一会蹦船尾,动手动脚是我好奇心使然,船长很友好,同意我当一回船长。油门,刹车,启动,转弯。秉性聪明,目测一遍我已经基本掌握操作常识,掌舵坐稳开船加速,比汽车好开。只听到马达的突突声,海水的哗哗声,紫秋、水墨欢笑着,我驾驶着小船在大海上航行,整个小船都是快乐的,整个世界都在快乐着。

萨码岛的女人简单阳光,热爱生活。她们开朗大方,脸上总有孩子们一样笑容。她们把海岛打扮得干净浪漫,井井有条。可以到处看见椰树、花园、沙滩、木椅、躺椅、石板路、小别墅,还有八条腿的螃蟹小划船。海风吹过来,椰树下凉快舒适。

一壶开水,一杯红茶,一种心境。

女岛主50多岁很美,举手投足间有种自然的亲和力,于是主动邀她一起坐坐,一起品海那边的功夫茶。

三个杯,三道茶,茶叶的故事,茶马古道的故事,女岛主喜欢听,我喜欢讲,水墨做翻译,轻松愉快自然而然的话题。磁场,就是合适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,她说很喜欢喝茶,喜欢听故事,临走时,我想把茶叶和茶具送给她。

换上泳装,下海去。下午开始涨潮,太阳下的海平面一望无际,波光粼粼。

戴上墨镜赤脚在沙滩,我打开了身体卸下了矜持,张开双臂在海边尽情奔跑,我想投入大海怀抱与天地一体,与海天一色。躺在沙滩闭上眼睛,享受潮涨潮落时海水拍打身体的快乐,都说海水可以冲刷心灵,我想我也要试试。

睁开眼睛,看见天空飘过几朵白云,形状很美。看着看着,又开始了幻想,我幻想可以变成一朵洁白的云,和棉花那样松软,幻想和它们一样可以自由行走,自由自翱翔于无限的宇宙俯瞰星球。一个大浪过来,呛醒我飘渺的构思,海水很猛,满嘴有股苦咸味。

站起来,掐掐胳膊有点疼,回到现实,拍去身上的散沙,自言自语对自己个儿说,女人,好好知足,好好珍惜你的现在和你的自由吧。心有安放,便是幸福。感谢那个让我心安,给我自由,惯我任性的人。天涯海角我在想你,在想家。

夕阳下,服务生抱个椰子一阵小跑过来,双手递给我。水墨翻译说,女岛主刚从椰树上挑选的椰子,自家果实真心实意送给我喝,新鲜的椰子削开小孔插根吸管,美丽的岛主顺手摘下朵蓝花花放在吸管旁,美丽了我的心情。微笑着再次拥抱,萨马岛的女人 I like you。一个细节,一种品质,一份态度,一种修养。

过几天,我还会开着小船来岛上看海,喝茶。

回到达沃中国城,天色渐晚。我忙前忙后去楼顶清洗大家衣服,紫秋忙前忙后地拖地、洗菜、摆筷子,水墨忙前忙后地做海鲜大餐,一切都在劳动中和谐,在劳动中成长。

金枪鱼、大龙虾、小龙虾、大螃蟹、小螃蟹、石斑鱼等等各种海鲜,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海菜、海产品,摆了满满一桌。黄雄和玛音买来洋酒、葡萄酒,五人举杯共祝素姐生日快乐,共祝大家快乐。

公寓里传来祝福,传来笑声。一桌人,一份情,我怀念这样的时刻,想念这一桌人,遇见你们是我前世的修为,今生的福气。

两天的行程,两天的感悟,心路历程让我写成了故事。记录碎片记忆,只为给岁月留下美好的记忆。

下篇,跟我到街头巷尾,看街头百姓,看达沃的交通,看二战退役的车辆,看达沃的公交线路车,不要错过哦。 (连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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