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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给翠翠

■杨海波

我从小就爱的太阳花

在阳光里盛放,生命如此璀璨热烈

而你,就是其中的一朵

散发无限光芒和向暖而生的力量

——题记

遇见

三年后,我期待着九月的再次重逢,追忆我们的相遇,清风越过苍山从洱海边吹来,一切并非遥遥无期。

仍记得,那时我们骑行于洱海边,也曾漫步在枯树林。风轻抚着天边的云,兀然,一朵云不慎滑落洱海,激起的浪花溅到我们的影子,可当我们彼此拉近,时光还是悄然在我们心间漫漶,终不可寻觅。

亦在某个绮霞浸染的傍晚,我们去古城散心。那里,国君走过,僧客走过,我们不是最初抵达的,也不是最后的来者。相对于其他陌生的朋友,或者是偶然间看见的合欢树,我只想起你塞给我的一袋土豆片,转瞬,我心底莫名的忧伤便得到消解。我们的青春在友谊与悲伤中存在,而这种悲伤奇形怪状,难以言说。苍山下的无数个午后,你陪我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复习,我脑海中满是奇怪的想法。当你递给我一个削好的梨,告诉我好好看书,等待着你值班结束,我还未回过神来。

某个深夜无眠。睡在我旁边的你也还未眠,在我空间里留下一段温暖的文字。洱海边的月亮从窗边飘到了梦里,我和你又坐在樱花林听风赏雪。

这些情景我都难以忘却,可谁想到,我中途走失,还没找到你梦就醒了。

离散

梦醒了,还没找见你。

我们遇见后,紧接着的冬天,每个清晨醒来都会看到窗外飘着浓重的雨雾,再后来从苍山上吹来的冷风在我们之间割开了裂口,灌注了冷冽的风雪,从此便没有那般的冬天。

我走入学生会、社团的人群,遇见很多有趣的人,却也离你越来越远。你走入你的工作岗位,也遇见了你的孤独和有趣的人。我们越来越远,犹似形与影的离散,无奈而又痛楚。

在数学课上听说过离散型随机变量,我依旧不解其中意。离别突然到来,那是一个中午,她们重新在我的世界里耕种喧嚣,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,就不会再烦乱。

落叶每一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和大树告别,风一来,它就从树枝上飘零,回到大地。我也没有来得及和你好好说告别,就离开了。

当洱海边的月亮升起,苍山上的风雪还在堆积,我才知晓,离散,是一首悲怆的笙歌。

重逢

记忆在时间的缝隙中穿梭,眼泪滑落山谷找不到归宿。

听闻你的呼唤, 我寻声而去。

茫茫人海中欢喜或悲伤循环往复,却不会永存。

洱海的风,苍山的雪,漫过群山与时间。拨开云雾便可寻见?

三年后, 我回到鹿城大地,落雨纷飞的季节,你从我的记忆中走来。像是苍山侧畔的相遇,你一路朝东而来,我在灯火阑珊里看见你的微笑。

我终于找到了你,便置身于你的心扉与眼眸中。我是如此感激,你还愿意在那里等我,一见不忘,再见便是余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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