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南,让人健康快乐旅游的地方

来源:香格里拉网 作者: 发布时间:2014-12-08 11:04:30

彩云之南,多少年的向往!

但她远在万里,又是高原,那是一个早年左肺萎缩,多年来一直是在右肺代偿性肺气肿阴影下生活和工作,心脏又不太健康的病人能去的地方吗?可是那热带雨林,那雪山湖泊,那苍山与洱海,那风情万种的石林,此生就与我彻底无缘了吗?

我心有不甘。

出发前,因病犹豫万端

在不尽诱惑的驱使下,我到旅行社报了名,但当夜的咳嗽与心悸,让我第二天又退出了旅游团;女儿知道后,再三鼓励,又在北京为我们报了名,为了能让我们顺利出游,女儿特意让我们在北京先休息几天;但是那几天我依旧犹豫万端,还是怕在八天的旅游中身体消受不了……

终于,带着憧憬,带着恐惧,在八月二十九日登机南行了。

夜宿版纳,感冒使我雪上加霜

飞机起飞的一刹那,我的心激动起来了。

没滑行多远,飞机就昂首起飞了,它冲云破雾,势不可挡。很快,我们就从阴沉沉的地面,飞到了天清气朗的高空,夕阳留下的晚霞历历在目,舷窗边的一弯新月,近得好像可以用手把玩;而飞机下方的阴云,已变成了银涛滚滚的云浪,一大团一大团的,像棉花糖一般,仿佛我已闻到了它的甜香。

我一直守在舷窗边,看着云海,看着灯火,看着一粒粒用水洗过无比清晰的星子,也不断地想着云南。

在版纳一下飞机,我的心便激动得如梦似幻——这就是云南大地吗?这就是神奇的西双版纳吗?

在接我们去锡安山酒店的大巴上,看见路边一一闪过的高大椰树那凤尾般的羽叶,看见那如诗如画的散尾葵、芭蕉与铁树,我的心仿佛发酵氤氲成无数彩色的气泡,飞散到那些从未见过的美丽的树旁——我已不愿它们回到我的心房,让它们就守候着那些曼妙的植物吧!

一觉醒来,就趴着窗玻璃去看那神秘的窗外,又找出云南八日的行程安排翻看起来,直到打喷嚏了,咽喉发痒了,才钻进了温暖的被窝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,头有些痛,身子也在发着烧,才知道昨夜折腾感冒了,当时心里一沉:感到大难临头,此行前景已十分堪忧了。心肺不好,最怕感冒,虽然带了感冒药和心肺常规用药,但那都是在不发烧时有效。每当发烧,饱受创伤的左肺必定发炎。以前在家时每当感冒发烧,重则住院,轻则到门诊去挂点滴。这里离家万里,此时该如何是好?难道要提前打道回府吗?是不是要在云南住院啊?一时心乱如麻。

吃完早饭,还是强挺着去参观百鸟园,去看蝴蝶园、蟒蛇园、蜥蜴园。

当乘坐索道缆车去俯瞰那神秘的热带雨林的时候,我的心被豁然点亮了,那弥漫在莽莽雨林之上的花香与叶香,仿佛被昨夜的风雨搅拌成了浓酽的茶汤,我已不是在呼吸,而是在大口大口的喝着。我觉得我已变成了一条鱼,游进了这清风香气之中,又觉得这206只索道车,也都变成了一条条鱼,漫游在这满是香气清风的千山万岭间……

下午,在曼听公园中游览,那些芬芳的南国植物,那些美轮美奂傣王宫殿,已让我心中早没了疾病的影子;更奇妙的是,坐下休息时,竟发现木条座椅的缝隙间长了三只嫩嫩的赤灵芝,我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抠下来,放在手心细细打量时,竟有了一阵莫名的感动:老天真的待我不薄,病中为我送来了灵芝。我慢慢地咀嚼着,嚼出了灵芝特有的那种苦味香味。

傍晚,在版纳机场候机时,又一阵发烧,头又有点晕,除了吃药,又嚼了一片灵芝。

香格里拉,我已成为一个健康旅游者

行进在前往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的路上,大巴车窗外那不停闪过的连绵青山与缥缈白云,山间坝子与悠然的牛羊,让我忘记了昨夜下飞机时那凛冽的寒风,也让我忘记了导游(摩梭小伙)所描述的高原反映的可怕,只想化作鸟儿,在这千山万岭间飞翔。

走在属都湖的木栈道上,开始还以为这是小桥流水,青山绿树的江南,那淙淙流过的小溪,那浅浅的清澈的湖水,都是那样的温婉可人;很快湖面开阔起来,碧澄澄的湖水仿佛刚刚融化了的蓝宝石,澄净得让人只能轻轻地落步,唯恐它像美丽的蓝孔雀一样款款飞去。它映着一片浓绿的莽莽的高山大岭,映着山岭间飞腾幻化的白云,长满了淡黄芦苇的蟹屿螺洲错落其间——我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它叫做香格里拉。

走在木栈道上,脚下的水湿地上盛开着五色缤纷的野花,不时有银色的大鱼拍水跃起,引来远近的一片惊叹,我们心醉神驰地走着,看那白云像一大朵一大朵的白牡丹在水中盛开,看它在水中慢慢变化和悄然移动。

行走之间,渐渐进入了原始森林,木栈道边一棵棵高大的香格里拉雪松迎面走来,他们不惧海拔之高,不怕雪山之冷,大气凛然,昂首云外,笑傲苍穹。我不能说他们像梁山好汉——梁山好汉们虽冲出樊笼啸聚山林,却缺少远见未成正果,而这些雪松已穿越千年,阅尽人间秋色;我只能说他们是廉颇是马援,是谢安是霍光,是苏东坡是司马迁那样的衣冠伟人,它们有一样的静对雨雪风霜的智慧,有一样的目横古往今来的气概。托尔斯泰说:一个地方没有大师不要紧,有大树就够了,这些树就是一代大师。而眼前,这一个又一个大师正络绎不绝,摩肩接踵地走来,他们的一枝一叶,一举一动,无不显示着大师风貌。我与他们此刻相逢,这是怎样的造化与缘分啊!

向上仰望,高大的雪松枝叶间风云流走,气象万千,不知不觉间,他那阅历千秋的大气场就笼罩了我,震慑了我,收降了我,融化了我。又仿佛是我变成了一棵树,或者是树变成了我……

在木栈道上,我还看到了一丛丛杜鹃,也无师自通地从叶子上认出了这些大树杜鹃。

它们与那些雪松同样高大,却树冠浑圆,枝桠蜿蜒曲折,与雪松迥异。看着那满山满岭的高与云齐的大杜鹃,望着它们那在蓝天白云之间游龙戏凤般的枝枝杈杈,像望着一幅幅国画,像欣赏一幅幅书法,像谛听一个个生命的文告,这莽莽群山就像一座座雄伟的艺术馆,就像一片片宏大的神仙道场,它们吸引着我、陶醉着我、激荡着我,也昭示着我,消融着我…… 如果说“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”,那满山杜鹃花开的时候,该是满山佛祖拈花而笑吧?佛光一现非常事,度却红尘多少人?

我一下子悲从中来,叹息此生缘浅:我已年近七十才来此一次,却偏偏不是山中岭中云中天中都铺满锦绣灿若朝霞的花开时候?

这一天,早晨离开吉来登大酒店时,还有些头晕,有点咽喉痛,而此时,在属都湖、在碧塔海,在木栈道、在游船上,我已经完成了“细品云南”(我们旅游团的名字)之旅的第一次转变——从一个危机四伏的病人,变成了一个健康快乐的旅游者。

不知道这山、这水、这花、这树、这风、这云,是谁医好了我?

责任编辑:和玉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