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》阅读笔记

来源:香格里拉网 作者: 发布时间:2013-12-29 15:14:52

在《王国》里这些情节显然已被淡化了,仅只说“小孩像刚生下地时一样,一丝不挂地跑来跑去。”

洛克认为,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有着别样的情趣:“道路虽然艰险,但这儿优美的风景难以用语言表述。”可惜“照相机的镜头无法把江水和峡谷最高处的悬崖摄进同一个画面。”于是才有了1936年“围绕丽江雪山及穿越阿昌果峡谷的飞行。”

1931年,洛克到香格里拉白地一带游览了10天。洛克在《王国》中对香格里拉白地的记述,出生于白地东巴世家的纳西族学者杨正文先生曾写过一篇评论。(见2002年迪庆日报:《洛克的东巴圣地之行》)笔者囿于对纳西文化及白地神川的认识浅尝辄止,不敢冒昧评说,特借录杨先生原文内容,代己之见:

洛克来到哈巴雪山脚下,“这里有茂盛的铁杉和高大的白松森林,从巨大的石灰岩堆下涌出一股泉水,山脚完全是石灰岩砾石所组成。这是哈巴纳西人祭蛇神(纳西语称‘吕姆’)的地方,他们在每年阴历二月初八举行一年一次的集会,人们都来祭拜‘吕姆’神,他们的男巫师举行‘署古’仪式来祭大蛇精灵和迦卢荼神鸟。”从这段描述来推测,这个地方应是“龙王箐”,旁边村子也叫“龙王边”,而哈巴村就在它下面。因此洛克所说尚未翻过山梁的有30户人家的“哈巴村”应为“恩努村”,显然是洛克弄错了。但他所说的祭署(龙王)仪式是对的。

从哈巴出发,当他翻过一道高高的山梁,来到齐古村(洛克作“欺古”)上方时面对豁然开朗的白地峡谷景色,他一改客观、平和的记述风格,用极动听的美好词语描写道:“进入一个可爱的山谷,斜坡上长满松树和栎树、其下有开满粉红、大红、白色的杜鹃。置身其中,真像在仙境中散步——鸟儿在歌唱,天气凉爽可人。”

洛克对宛如彩带的金沙江,雄伟壮丽的群山的描写,更是情不自禁用诗的语言,对自然奇观的白水台,他一步一步地勘踏,一块一块地观察,一滴不漏地品尝,一迭连声地赞叹。最后,他深感不能用言语表达全部景色,只好用如下的几句溢美之词加以概括:“除了没有喷泉和温泉,就像一个小型的黄石公园。”

此外,洛克对白地其它景物也作了准确客观的描述,并对他此前曾来考察过的人(指汉德尔·玛齐蒂和J·巴克)的错误论述作了纠正,他对居住在白地一带的纳西人也作了较为细致的观察,评价很高。考察和记录圣地东巴文化,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,自然而然浓浓的记上了一笔。限于篇幅,不再赘述。应该肯定的是洛克写于七、八十年前的这些话,内容完全属实,至今大部分仍能看到。只是谷都(古杜)村的“蔓波歹”(祭天场)已无“美丽的栎树”,仅只剩一棵“少年栎树”了。

洛克留给我们的资料中,还有11幅白地的历史照片。其中有价值的是东巴圣祖灵洞世罗内可,真实重现了当年灵洞外貌和东巴举行法事的情景。

洛克对维西的考察也很仔细。从土著官员、地区边界、沿途所见大都与实际吻合。这大概得益于《云南备征志》、《维西见闻录》和其它地方史料的参照。由于中国植物学家俞德俊的惠助,洛克得到一本叶枝王氏土司的家谱,并把它收入《王国》中。洛克写到:“当我1923年10月率领华盛顿国家地理学会的勘察队到西藏西南勘察时,土司与秘书还活着。”土司指王国相,为王氏第八代土司,洛克还为他拍照)。秘书即家谱撰写人李玉濂,曾在王家任家庭教师兼秘书。

《王国》209页有如下记载:“寿国寺和阿墩子的德钦寺以及奔子栏的东竹林寺,都属于黄教,”显然是把藏传佛教四大教派混淆了。德钦寺、东竹林寺系格鲁派,寿国寺则属噶玛噶举派。寿国寺藏语扎什达格林,始建于清雍正十二年(1724)。新中国成立后,人民政府多次拨款维修,2006年国务院批准为全国第六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洛克参观寿国寺时,还为该寺三位喇嘛拍了照片。

离开叶枝后,洛克的马队沿澜沧江东岸一路上行,走向德钦。途经甸古(迪古)、岩瓦、普罗子(布鲁楚)、子里(梓里)、那干多(南各统)、巴滴(巴迪)、罗都(倮打)、节义坡(结义坡),进入德钦地界。“江的西岸,在陡坡上是巴东村,这是澜沧江西岸德钦(阿墩子)的第一个村庄,而大石头是东岸的第一个村庄。”这些村庄读音与今有些差异。洛克认为:“一些偏远的地方由于人口稀少,当地人又是文盲,加之大多数喇嘛也忽视准确地拼写藏语名称,造成书中部分藏语姓名和地名难以准确拼写。”(见《王国》前言)这种现象,在继后各章节中也很普遍,但与新出版的地理图志对照,并不妨碍读懂原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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