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学兰

来源:香格里拉网 作者: 发布时间:2014-03-26 14:47:34

康雪兰,女,1965年10月生,香格里拉县尼西小学。

曾获主要奖励:

2005年获县妇联表彰“巾帼建功标兵”称号

2010年获尼西小学“先进工作者”

心上的雪莲

——记香格里拉县尼西乡尼西中心完小教师康学兰

在高高的雪山之巅,雪莲花圣洁无暇,冰清玉洁,它远离尘世,不畏严寒,依然独守生命的绝唱,高贵纯朴的品质,让人心生敬畏和仰慕。

她默默坚守雪山峡谷深处31年如一日,教书育人,桃李天下,学生都是她的孩子,孩子们习惯的叫她——“康妈妈”!她对孩子和家人的爱、对雪域藏乡的爱,胜过自己的生命!

她不善表达和言辞,总是把荣誉让给别人,甘做幕后的绿叶,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,但在藏家人的心里,她就是那朵朴实无华、尊贵典雅的雪莲花!她就是香格里拉县尼西乡尼西中心完小教师——康学兰。

父亲是她引航的心灯

巴拉村,十多户人家,香格里拉县最偏远的藏族村寨,与世隔绝,就连雪山上的獐子都要畏惧三分。过去不通路不通电,像一个遥远的部落,村里的人攀崖走壁下到山下,也要两三天时间,一直到1950年中甸(香格里拉)和平解放后至七十年代,这里还没有一位老师,人们把顺手可以摘到星星月亮的藏寨,取了个意味深长的名字——“云上巴拉”。

康学兰出生在这里,五姊妹中排行老大,孩子带孩子,在山上稍有平缓的地方,就是最好的“幼儿园”。家中几块薄田寡地,即便父母起早贪黑,依然一贫如洗,饥不果腹。自小在她的心里,除了没日夜地劳作,没有欢乐和歌声,加上缺乏对外界的交流沟通,心境沉默得像雪山的岩石。

他的父亲,为了家里的生计,过去曾经是一名猎手,一次次铤而走险,冒着生命危险,翻山越岭,身背山货皮毛从百十公里的县城,兑换来维持生计的茶叶盐巴等物资,耳濡目染,让这位刚毅倔强的藏家汉子看到外面的世界,觉得愧对自己的娃娃。于是,几次说服妻子,在她入学年龄的那年,毫不犹豫,在父母亲的护送下,让她骑着马背,送到了香格里拉县城小学,并托付给邻近的朋友照看,父亲总是十天半月来看望她一次。

留守山林的雀鸟飞出了大山,难免会迷失方向。但她始终没有忘记父亲的训诫:“好好读书,阿爸早点盼着你来寨子里教书!”

春去秋来,节衣缩食,寒窗苦读,从小学、初中到师范,一位深锁雪山峡谷的藏家女孩,历练成长为品学兼优、娴熟汉藏语,立志服务藏乡教育事业的大女孩。

1983年7月,她从迪庆师范毕业,跨出校门,归心似箭。一进家门,看到积劳成疾两鬓斑白的父亲,扑通一声,双膝跪地,感激的泪水倾泻而出。父亲爽快地笑起来,乐呵呵地说:“山鹰长大了,要自己学会找食;现在人马栈道通了,村里有了民办老师,党和人民需要你去哪里,就到哪里,我不拦着!”一席话,让她感到父亲就是那座雄伟的巴拉格宗神山,高大伟岸,却不失大山的品性与风骨,一直牵引着她走向人生的彼岸。

她感激地对父亲说:“阿爸,谢谢您!”

父亲怜爱地嘱咐道:“傻娃娃,不要谢我,阿爸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读过一天的书,你把一颗菩萨的心用到山里的孩子身上,我就心满意足了!”

学生娃都是我的孩子

1983年8月,她服从组织分配,从巴拉村徒步到县城等了几天几夜,终于坐上“大篷车”(当时最先进的解放牌汽车)来到香格里拉县东旺乡,这里离县城200多公里,是云南省最偏远的贫困乡,沿途要翻越大小雪山,过泥石流坡和塌方地段。每一次来回,对每个人而言,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考验。“进藏干部”都说:“这是连猴子都落泪的地方,进去了不想出来,出来了就再也不想进去!”

因为懂藏语,加上巴拉村与东旺乡以雪山为邻,她被分到胜利村麦龙完小。依河而居的约30来户人家,20多个学生,却开设了一至四年级的班级。开学第一天,当地的两位老教师喜出望外,流利的藏语让学生们远离了生疏,围着这位年轻漂亮的“姐姐老师”看这问那,校园比平时多了几分欢笑。上课是严师,下课了像伙伴和朋友,一下子与学生和家长的距离更贴近了。看着很多学生因家庭贫困面临辍学,他主动找家长交心谈心,衣服破了就主动给学生缝补上,用省吃俭的钱买来文具用品,无偿地给特困生,拿着自己唯一的一把木梳子,每天给头发零乱的小女孩梳头扎辫子,时常教育孩子讲究个人卫生……很多时候,两位老教师家在农村,上有老下有小,随时需要请假回家照看,她无疑成了学校里的“班长”,四个班级一起上课,可想而知。她使出了浑身解数,把音乐、美术、体育、劳技课程也融入到了教学中,这一招深得学生的欢迎,校园里传来多年未听到的歌声,连家长也对这个“黄毛丫头”刮目相看,学生们则规规矩矩亲昵地叫她——“阿妈老师!”

1984年8月,由于该村哈拉小学缺乏教师,没有人愿意去,她主动请缨,校领导感慨地说:“难得,我们相信你会做得很好!”胜利村的全体村民和师生一百个不愿意,要求把她留下来,但她心念已定,毅然牵着村民借给的马匹,打着绑腿,驮上简易的行装,爬上离公路30多公里的一个更高的山头,当起了“山大王”。雪山顶下,密林丛生,人烟绸缪,四面通风的一幢小土掌房,年久失修,20来户人家零散而居,12个学生中,只有一名是三年级的,其余11位都是学前班,其中3人属于邻村(公松村,当地藏族村寨)近10公里的孩子。这一切让她百感交集,一下子让她想起自己的家乡巴拉村,这里的境况几乎如出一辙,还好有简易的山路。看着孩子们见襟捉肘衣不蔽体的模样和一双双充满童稚天真的眼神,她的心寒了!村民们看着这个小女娃,心疼地说:“孩子,神山会保佑你的,如果晚上一个人害怕,就到家里来住!”一句话,让他的心湿润了,她觉得村民的心像雪山一样亮。这是考验和历练她年轻意志的分水岭,天不亮就点着明子火把在山头上引导孩子们来上学,中午留住远途的孩子跟自己一起用餐,下午放学护送他们回家,然后听着山风的吹打,鸟兽的尖叫,伴着明明灭灭的烛光,备写教案,批阅作业……一幢经堂似的庙宇学校,一位女教师,却没有一位学生辍学。她的工资,大部分都买成了学生的学习用品。一日三餐,几乎是糌粑、酥油茶,一年下来,没有吃过一顿新鲜的肉食和蔬菜,她把自己的米面省下来,给了那些需要营养的学生。

藏民们知道后,主动送来平时舍不得吃的鸡、蛋和牦牛干巴,还有糌粑、酥油,都被她婉言谢绝,她知道这里的村民生活不容易,孩子们能好好安心读书更不容易!

知道她要调到另一个村寨的消息传来时,全村男女老少集结在“经堂小学”,杀鸡宰牛,为她送行,孩子们抱着年轻的“妈妈老师”痛哭失声,她的心里感到一阵阵酸楚,泪水融化了雪山上的坚冰。

1985年至1988年,她在东旺乡中心村公草龙小学一师一校,一呆就是三年。当时没有学校,是借租着过去村寨里囤积粮草打青稞的场所,四周残墙断壁围一幢破损不堪的土掌房,上面架粮草,下面当教室和临时住人,即便把大木门关上,夜猫子随便可以进出,这样的环境对她而言,已经习以为常,用她的话说:“孩子只要不被风吹日晒雨淋,有一块地盘让孩子读书识字,就已经是托菩萨的福了!”而自己就蜷缩在这样的“破庙”里,用一腔青春热血,每天重复着一至三年级的复式教学,把无私的关爱献给雪山深处的孩子。村里的扎史培楚老人不会忘记孙女病了,高烧昏迷,被她背着扶上马背,沿着崎岖的山道送到医院的情景;央珍大妈清楚记得,自己重病缠身多年卧床不起,她乘休息之余,三天两头揣了自己省下的米面来照看;学生格区央宗因家境贫寒面临辍学,是她省吃俭用为孩子补交学费,家长执意要送一头藏猪来感谢,被她一次次谢绝……这样的事例,在一千多个冬去春来的日日夜夜,说也说不完。

不是亲人胜似亲人,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的关爱,越过这20多户人家10多个学生娃的小村庄,像汹涌跌宕的东旺河水,喧沸了雪山峡谷的宁静。她的故事和事迹,牵动和感化了一个人的心,一名退伍军人——东旺乡粮管所职工罗云贵,土生土长的藏族汉子。慢慢的交往中,彼此爱慕,破壁为秋风所破歌的“校园”内外,绿油油的菜苗见证着他们的忠贞,康学兰的心更稳沉了,寨子里的人无不拍手称好。

1988年的秋天,峡谷两岸的邦锦美朵开得很艳,他们要结婚了,小罗在企业单位工资低,而她的爱人教书六年,不仅没攒下一分钱,也没有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……小罗心里下了决心,悄悄跟爱人说服:“我们去旅游结婚!”这新鲜名词像一声炸雷,惹得亲戚朋友喋喋不休。其实小罗心里最清楚,在村寨里办婚事五劳七伤,很浪费,即便手里没钱,也要以游走的方式,举办一场只属于他们自己的“节俭婚礼”,让没有走出过雪山一步的爱人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!小罗的大哥再也清楚不过,说服家人和亲朋,动情地说:“现在是新社会了,新事新办,随你们愿吧!”随即慷慨解囊,把做松茸生意得来的1800元钱给了他俩,在当时可谓是天文数字,这是他们一辈子无法忘记的“婚礼情债”。

1988年8月至1995年8月,她只身离开东旺,调到尼西乡南哈小学,一呆又是七年。这所学校集中了三个自然村100多户人家的孩子在这里上学。她清楚地记得,第一二年只有她和另一位老师,30多个学生;第三年三位教师,学生数达50人;第四年4位教师,学生增至70人,加办四年级;第五年至第七年三位教师,学生约50人……七年来,她一直跟班级复式教学,教授一至四年级的语文、数学、音乐等,多年的实践,让她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,认真踏实,勤学苦干的作风,成为学校的一根标杆;生活简朴,略善好施的品性,成了学生的榜样。同行的老师动容地说:“当时她身怀六甲,行动不便,也没有落下一天的课,直到丈夫匆匆赶来接她住院,还在问学生娃娃的事情,这是一般人做不来的!”她的孩子是在自己的背上、批阅作业的怀里、学校的泥地里和学生娃的玩耍中长大的,大山里没有“幼儿园”一词。

1995年8月-1996年8月,她又调到了三家村完小,六位老师80多个学生,她成了学校的中青骨干,

1996年9月至今在尼西中心完小,一路走来,她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山头,用一颗博爱和坦然的心,始终不渝,坚守住每个山头的日出黄昏,三十多个春秋站立讲台,桃李天下,但她从来没有因为家庭或者个人的私利,索求回报。在拥有300多个学生的乡级完小里,她对学生教学的方式方法,大胆创新,运用自如,并从1997年开始,一直担任五六年级的数学、科学、美术、劳技等课程,成为学校的骨干力量,加上母性特有的亲和力,深得村民和学生的拥护爱戴。特别是从2010年8月底开始,尼西中心完小与全州各地中小学一样,步入了集中办学的轨道。当时还担任着一年级教学科目的她,看到很多孩子小小年龄,第一次远离家门和父母,也没有上过学前班,生活自理能力很差。她就经常跟班查夜,看孩子们睡得好不好;平日里经常为他们梳头、讲故事,放松他们思家的心绪;为了防止开水烫伤孩子,在规定的时间给他们打开水;仔仔细细地检查床铺,帮助夜尿的孩子晒被褥和垫子;一旦发现学生感冒发烧或拉肚子,就带着孩子去乡上的医院看病救治,垫支医药费,帮他们清洗身子、洗裤子……身为师者,她言传身教;作为女人,她是育儿园最优秀的母亲!每当看到孩子们脸上灿烂的笑容,无忧无虑地依偎在自己的身旁时,她的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欣慰,甜蜜和幸福感充满了自己的内心世界,这就是雪山峡谷赋予她的仁慈、宽容、博爱。

在村小时,学生的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,多次得到校区领导的鼓励肯定,社会的普遍赞誉和好评。很多荣誉成为她孜孜以求的助推器,1998年获县教育局女职工“岗位能手”、2004年被校区评为“师德标兵”、2005年获香格里拉县妇联表彰的“2001-2005年巾帼建功”先进个人称号、2008年7月,她的教学设计《月相变化》获云南省科学教育鼓励奖、2010年获校区“先进工作者”。

一分耕耘一分收获,很多学生走出大山,走向外面的世界,但始终不忘老师的教诲和养育之恩,乘着节假回乡探望她,这是对她莫大的汇报。她总会说:“虽然在教学中一直处于前茅,但使自己更欣慰的是,她不会以成绩作为衡量学生的标准,用成绩抹杀学生的自由、尊严和活泼开朗的性格,无论是学困生,还是优等生,都会一视同仁,让他们在相互学习的过程中,找到乐趣,增强学习的勇气和自信!”很多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:“老师和我们玩老鹰抓小鸡,有‘妈妈’的保护,我们很幸福很快乐,真希望康老师当我们的妈妈!”

她舒心地笑了,动情地说:“他们都是我的孩子!”

大爱无声 情满藏乡

1994年的9月份,正是迪庆高原松茸收购的黄金季节,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利润任务,尼西粮管所决定抽出部分人,做点松茸收购生意,来弥补粮油利润不足的部分。9月8日这天,她的丈夫罗云贵驾车从香格里拉县城回到单位后,受机关团部的邀请,在乡政府驻地进行了一场篮球友谊赛,比赛中不小心扭伤了左脚,但是有人劝他先去医院治疗休息,但他却说什么“时间就是生命,时间就是利润” 硬挺着顾不上包扎医治。晚饭后便与同事驾车前往50公里的德钦县奔子栏的白马雪山脚下去收购松茸。晚上10点,捡松茸的群众已下山聚集在公路边,正是讨价还价收购推销松茸的繁忙时刻。蜿蜒的公路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,由于野外买卖没有照明,用手电筒、蜡烛、蓄电瓶应有尽有,平日寂静的公路,灯火辉煌,人来人往,正在紧张繁忙的时候,罗云贵隐约看到50米开外的地方火光冲天,四散开去的人们哭爹骂娘,争相逃离火场往四处躲藏。

原来,一位来自小中甸开212小车的驾驶员,因夜色太浓看不清楚,黑暗中点燃了蜡烛给自己的车加油,由于驾驶员缺乏防火意识,加油的油箱离蜡烛较近,刚拧开油箱盖子,只听砰的一声,油箱窜出火舌。慌乱中驾驶员不知所措,危险的本能意识催促他不加思索,把燃烧的油桶甩向正在路边收购松茸的人群中,他自己的车也因此着了火。

罗云贵看在眼里,急在心头,千钧一发之际,他毫不犹豫、疾步如飞,上前扒开争相逃离的人群,毫不犹豫抱起熊熊燃烧的汽油桶,冲出车队人群,把它扔到几十米外的小河里。油桶没有爆炸,一场关系到几百余人、几十辆车的毁灭性的灾难被制服了!待人们缓过神来,他却变成了火人,本能地在地上来回滚动,大家七手八脚奋力扑救,但还是被烈火烧伤一身,体无完肤,以至于左部身体严重烧伤,左手烫伤溃烂…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白纱缠身的他,裹得像个蜂蛹,气若游丝,奄奄一息。

一名共产党员,一名荣立过三等功的退伍军人,在交通信息闭塞的年代,错过了许许多多的鲜花和掌声!但在他的心里,社会能够理解,就是最大的褒奖;妻子不离不弃的关爱,才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!

那几年,他像个植物人,不能言语不能动弹,只能用眼睛跟妻子说话。大儿子刚满五岁,家中年迈的双亲无力照顾,小罗的家人离县城又远,加之住院期间开销又大,她婉言劝回亲人,挺着怀了身孕的身子,把所有的泪水咽在肚里,所有的屈辱埋在心上。积极配合医生,一把屎一把尿,给丈夫擦脸、净身、换药、按摩,一旦丈夫疼痛难忍,就慢慢地开导他,寸步不离精心尽力服侍着丈夫。很多医生看到这样的情景,不免动容,劝她让家人来照看照看,她淡然一笑,感激地说:“谢谢你们的帮助和精心救治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我宁愿照顾他一生一世!”令所有在场的人肃然起敬。

冬去春来,她上下楼梯的脚步越来越沉重,爱的力量可以唤回死去的记忆,妻子默默无声的付出,唤醒了作为军人的本能和坚强的意志,随着身上的伤痕慢慢痊愈,他渐渐康复的体质超乎常人的想象,在妻子的搀扶下,即便全身汗如雨下,也能坚持走完每天锻炼的路程,很多朋友闻声后,欢叫着奔走相告:“小罗活过来啰,小罗活过来啰!”看着面色憔悴,渐渐消瘦,双脚浮肿的妻子,听着即将出世的孩子的躁动,七尺男儿落下了最甜最幸福的泪水。她羞怯地对丈夫说:“让人家看到多不好!”丈夫深情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我的妻子是观世音菩萨派来的!”惹得同室的病友纷纷竖起大拇指,赞叹道:“这年头,点着灯笼也难找到这样的人,难得,难得啊!”丈夫出院了,却留下一身的伤痕,欠了一大笔医药费。妻子却打趣地说:“你满身都是胎记,看你咋个跑!”小罗心里清楚,是妻子给了他第二次生命,他一辈子也偿还不完。

每次节假日回到婆家还是娘家,康学兰对双亲关爱有加。每回都要买上水果蔬菜营养品,还向特困户亲戚朋友侄男侄女给物给钱。有时候收假回校,连车费都要偷偷去借,她总是感激地说:“没有他们的帮助,也就没有我的今天!”在家时,他就像一个村妇,没有做不来的农活,对父母更是关爱备至,善待有加,尊卑敬老是她骨子里的血脉。因此,深得村民的赞誉,十村八寨,没有人晓不得她的,更没有一个人说她不好的!村里的姐妹一见她回来,高兴得像一群家喜鹊,鼓捣着听她讲山那边的事情。其实,山的那边还是山,她一直都身居在大山里,从结婚到今天,她的故事除了村寨家庭,最多的只有学校、老师、家长和学生。

有时候,孩子会撒娇地说:“阿妈不爱我们,她的心里只有小朋友、大哥哥和大姐姐!”随即会委屈地痛哭起来。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,她百感交集,心里总是酸酸的。作为母亲,给自己的孩子真的太少太少,可怜天下父母心啊!在父亲离世和丈夫卧病在床的那几年,她以泪洗面,一下子苍老了许多。在家里除了做家务事,总是变得沉默寡言,只要一讲到自己的学生,脸上就会露出舒心的微笑。丈夫的单位自1989年企改后,收入更低,她以微薄的工资支撑着全家,含辛茹苦,每月给孩子老人储存一定的钱物,自己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。大儿子穿过的衣服,接替给老二,在孩子幼小的心灵深处,母亲艰苦朴素、勤俭持家、尊老爱幼的品德,一直激励着他们茁壮成长,也练就了孩子独立自信,自尊自强,面对困难毫不退缩的品格。

如今,大儿子旺堆从省工商学院毕业后,义无返顾继承父业,光荣参军,在云南省玉溪市江川县舟桥部队服役,这是令母亲揪心挂肚和最舒心的事情。老二培楚已经在云南民族大学读书,成绩不错,深得学校的好评。这时小罗总是欣慰地说:“两个娃娃在学校里,都是学生代表,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,我们很少操心过!”

村寨里的老人说:“这个家如果没有她撑着,也没有今天的日子!孩子们需要她,老人家想她,家乡人不能没有她,她就是雪山上最尊贵的雪莲花!”

是的,她在学校里是一位平凡的母亲,在家里是慈祥的母亲,在藏家山寨,更是一位人见人爱人人敬仰的母亲!一生何求,母仪藏乡,大爱无声,这才是雪莲花传唱了千年的品性,祝愿她的华光,为雪山峡谷的明天送来吉祥!

责任编辑:和玉凤